2008年8月30日星期六

噢,原来如此!

I “2009年马来西亚財政预算案”有个吸引我思索的方案是改善交通系统。

在北马Permatang Pauh补选竞选期间,有个国阵自认为可以博取人民欢心尤其提高领导人形象的突发事件,即首相微服出巡,考察对象是轻快铁服务系统。也许时机不太对,人民的反应却是进一步要求首相“到处去亲身体验”,一点也不体恤首相出巡之苦;甚至有人建议首相单独乔装乘搭轻快铁,以便真正体会使用公交服务之艰,因为此次出巡,首相依然有保镖帮助,未能真实了解情况。换言之,首相出巡轻快铁所获民调并不高。值得注意的是,首相“终于”明白吉隆坡城市人挤车的辛酸泪痕,出巡后第二天就宣布要改善公交云云。我当时很纳闷,为何首相有灵感要突击轻快铁,为何首相在位5年,交通使用者针对全国交通问题、高速公路收费问题、兴建公路问题等向当权者诉求也罢、投诉也罢,他都充耳不闻更不问,而如今国阵处于内忧外患之际,他反而有心情出外“游山玩水”呢?我还以为他这番动作是为了增加Permatang Pauh国阵候选人阿立瞎的政治筹码,到了财政预算案公布后,愚笨的我才恍然大悟,原来首相微服出巡是为了替提出“拨出大笔款项改善公交”一事铺路,而非体验生活。真是用心良苦。

我感兴趣的是吉隆坡延长轻快铁的建筑工程、Rapid Penang、Rapid KL购买巴士计划等将如何进行,会公开竞标吗?还是早已经名花有主、尘埃落定了呢?“如何落实政策”是马来西亚人民应该关注的,人民必须监督与了解每项政府工程的进展以便原本来自人民的税收真正发挥它的效用。


II 根据內陆税收局总监兼首席执行员拿督哈斯玛,虽然国阵中央政府在2009年財政预算案中实施多项免税优惠,让人民(个人和商家)享有较高的所得税回扣,包括多项扣税和免税,但这不会减少该局明年度的税收总额。该局估计2008年的税收额將达到850亿令吉,在扣除退税额后,预测净税收额是770亿令吉。这个预测是奠基于纳税人数每年增加约10%,而刚公布的财政预算案並没有大幅度调整公司税务架构或实行税务优惠,因此不会影响“收入”。

原来所谓减轻人民负担的预算案其实并没有实际“减压”效果!

在我意料之外的倒是获得另一项资料。2007年马来西亚内陆税收局的税收额(钱大部分是在2008年缴交的)高达740亿6690万令吉。其中公司税占320亿令吉,个人税则少过200亿令吉,其它的是石油税收即至少220亿令吉,约占税收总额的30%。这220亿到底花或会花在什么地方呢?政府一直强调税收透明化,我就很想知道当局会如何胪列这笔税收的去处。千万别让我再喊一声:原来如此!

也谈寄居论

寄居的论调,由来已久。8月9日新加坡国庆那一天,我曾经提到某前马来同事对中文的刻板印象--由始至终他都将中文等同于共产党的语言!他话语的意思就是华文是共产语言,那么讲华文的人就共产党的人。如此没有逻辑思维的人竟然还当了Mahkota的副教授多年,教我们懂得中文的人情何以堪?因此,如今还有马来人依然把华人当作外来者看待,我却不感到很讶异,因为这个情况只不过说明了马来西亚历史科的失败和某些马来人的自我封闭、自我陶醉的鸵鸟心态。何况“马共”已经是过去式,不会也不再是马来西亚正经文教的威胁。

安华在补选胜出,不论往后他会不会当首相,他的政治斗争目标依然是把马来人的地位放在第一,这是他一贯的精神表现。若认为华人的地位会随着安华的“回归”而有所改善,无疑是太看得起安华了。根据他的议程,华人和印度人的福利会照顾到而已(见安华中选后的媒体访问)。

从佛家道家的角度来看,有哪个人不是在此浩瀚宇宙中寄生?唯一的问题是马来人并没有“暂居人世”的概念,所以他们特别看重“生的值”(不是生殖)而忽略了人类只在地球上某个角落寄居吧了,他们应该忘记了他们能够拥有所有的土地、财富、名利和权利吗?

说穿了,寄居论的出现是种族自恋和“kulit-fication”两大因素在作祟啊!


(按:不清楚是否我看走了眼,此事没在马来报章里报道)

2008年8月26日星期二

确实肮脏

对国阵是彻底失望了。
还以为经过308之后,国阵的成员党能够有所醒悟,但是一场补选,再让我看轻也看清它的存在。
看书、看奥运,原想忘掉肮脏的景象,无奈污浊的水桶处处。
今天是补选日,就直接摘录独立新闻在线的实录(真是实录, 向北马的朋友证实过)(详见http://www.merdekareview.com/news.php?n=7510)聊表纪念::

“当时坐在桌前的阿都拉昔向在场的记者否认巫统派发上述传单,记者即刻向他展示早前拍下的照片,证实自己确实在十多分钟前,从挂着“工作人员”牌子、编号115的巫统女青年团团员手中接过上述传单。可是,阿都拉昔依旧质疑记者的说法。他说:“可能是他们的人分的,不是我们的人,我要问,我们真的分发这个吗?”

尽管阿都拉昔矢口否认,可是巫统行动中心的桌子上,满是一叠叠内容相同的传单。在阿都拉昔和阿力夏向记者摇头否认时,工作人员慢慢地伸手“清理”桌上的传单,场面滑稽非常

在峇东埔补选中,阿都拉一反过去在最后一天才走访选区的惯例,今日第三度走访峇东埔。阿都拉巴达威今日在宴席上致词时也发表了“自打嘴巴”的台词,他呼吁选民莫投选时常到处奔跑,无暇顾及选区的候选人,反之该选常驻选区的阿力夏。可是,说这话的当儿,他似乎忘了,他自己也是常驻吉隆坡和布城、经常“到处奔走”的一国之首。他也忘了,常驻选区、发放选区拨款的,该是州议员和市议员的工作,而非制定国家法律和政策的国会议员吧?”

我心中还有个疑问:为何马国副首相哪(那?拿?)吉口口声声确定被人用阳具放入他的肛门的赛夫的发誓有效而且态度认真,甚至“赞扬”赛夫敢发没有多少人会发的毒誓(即:全家死光!),那么哪吉为何不效法赛夫发誓证明他的清白--他不认识ADTY,他没有涉及ADTY案件,他没有出现在PD……。他只要说:“如果我干过任何事,杨贵妃会变成母夜叉。”,我也可以接受他的“诚意”。

我不喜欢安华,不过我更不喜欢花花公子和杨贵妃;想想一旦马来西亚的头头由一个拈花惹草而不敢承担责任的男人领导,再由一个喜欢挥霍无度,心狠手辣的女人撑半边天,火车头要往哪儿去?

补选这一遭,如果我有投票权,我还是尝试把天的颜色变一变。

2008年8月17日星期日

回到工作岗位后(一):理性与感性

常常观看凤凰卫星中文台的《一虎一席谈》的话,不难发觉主持人胡一虎说话很感性。8月17日的节目,他再度感性地说希望奥运后的中国依然是人文中国、科技中国和环保 中国,他也语重心长地延伸某位嘉宾的谈话,盼望中国在奥运开幕式所展现的“和”能够给全世界带来和谐的启示。这番话确实很“教育”,很“人类”,也很温 馨,不过我认为这话儿很理想、很悦耳,也很“理性不足,感性有余”。譬如奥运的原始精神是友谊第一,比赛第二,也是一般人说的“志(或言'旨')在参与 ”,但是当某个运动加上比赛〖按:“比赛”具有在体育、生产等活动中,比较技术、本领的优劣高低的意思〗时,试问“参与”者能对奖牌、奖金、另类奖励等无动于衷吗?当这个运动变成国家级,然后变成国际级的时候,个人或个别族群不会开始把强调运动精神的比赛转化为个人与个人之间的强弱夸耀和族群与族群之间的优劣比拼,然后再把运动推化出去变相成为国家和国家之间的实力与势力的较量吗?

离 开工作岗位一阵子,为的是追求一个思索的天空,我翻阅了很多新闻资料、参考书刊、学术论著等,还是很无奈地强迫自己接受一个简单的道理:“败金与拜金,一切和谐破 坏之手”(〖首〗代〖手〗亦可)。就以奥运2008为例,无论哪个国家,哪个运动员不以最终目标“金”而拼老命的呢?最低限度,一块铜牌到手也可聊以告慰。正如香港的 许子东所言,一块奖牌是多多少奖金的等值,而一块奥运金牌将可能是一辈子的财富,那么比赛所剩下的意义不会是友谊、礼让,而是名利的追逐。
换言之,再多么崇高的理想,在“千金散尽还复来”的扭曲思想下,所有金子财富被用来当作利诱的管道(即金钱的单纯用途被败坏了)之后,拜金主义就涌现了。当拜金主义成形后,权势主义就顺势兴起。由于大家都明白真枪实弹的战争带来不可胜数的祸害,让侵略者背负太沉重的指责,然而人的征服欲望必得找发泄的出路,运动比赛(雅的代名词是竞技)就成了没有子弹的战争了。四年一度的奥运固然让人可以备战到展现势力,可是无法满足所有欲望特强的人。因此,我们也听过世界杯足球赛、英联赛、各种羽球大大小小赛、区域运动会如共和联邦运动会,各阶段篮球赛、乒乓赛、钩球赛等等。如此一来,每年都有数不清和输不起的赛会,人的占有欲就可以舒缓下来。烽火何曾停过。
简单一句,天下太平是感性,和谐难求是理性。

别利用运动员

我开始担心,马国国阵可能又把李宗伟拉到Permatang Pauh去当补选“代言人”!因为有前车之鉴,我还记得咱们的太空人就曾经被被国阵占为己有带往会见选民,把太空漫游这属于全马来西亚荣耀的成就套成国阵政府的功劳。

期望这回的国阵会体现奥运精神,让运动回归运动,让运动员有他自己生活的主见与天空。即使李宗伟是马华或民政党员,即使他有意区助选,让他自动自发地付诸行动。

不过国阵会放过这机会吗?但愿中国奥运的和谐社会会在马国慢慢滋长。

还是勇气

卡立依布拉欣是马来西亚雪兰莪州务大臣,乃一州之长,他提出了攸关国家整体利益,深具全民格局的改革建议。除了马华、民政附和之外,国阵的大老板和其他成员都尽可能回避此议题。

奈何308之后,污桶还是不脱大家长心态,依然相信一党独大、一族独秀的霸王主义。马来人还是缺乏面对实际的政治气候的勇气,而马华民政只说但缺乏勇气去推动污桶进行实质的改革。

70 年代,马来西亚国立大学实行种族化固打政策,其中玛拉工艺学院的到处林立无非是强化马来人的学术地位。到了2000年后,污桶变本加厉,实行大学的种族性 保护政策。当玛拉工艺学院升格为大学后,污秽之桶一再强调这所大学只收土著。马来人为何在新世纪还是缺乏自信呢?说穿了,还不是跟马来西亚人口中的新加坡 人一样,拥有“怕输”的恐惧感。可怜的是,时至今日,马来人从怕输进一步大剌剌地提出“纯种族主义”,国阵政府难道不担心67%的人民会变成草莓族吗? 如此具有歧视性、不公正的高等教育政策,恐怕会祸延全体国民,连剩下的33%也会放慢竞争的脚步。

“大学教育应该从现代化大学管理的角度,思考开放学额的建议,注入新的大学理念,造就更具竞争性与活跃的学术环境。”这句话绝对有其公信力。玛拉工艺大学若只热衷于追求保护本身族群子弟,只会造成土著学生思想僵化,学术表现落后,不会认识多元文化的“全球盲”。

谨以一则英文报道勉励:

But what makes a university world class? As international competition for students and academics increases, this question is very much on the front burner for university leaders. Many people talk about ‘world class’ universities, but what the term means is often left hovering in the air, undefined.

In my view, four factors make a university world class. First, it must show a commitment to breadth and excellence in all fields of human inquiry, not simply in a particular niche. Uniform excellence across all fields is an ideal that no university achieves in practice, but it is a fine ambition. One senses that universal, high ambition in great universities, coupled with real excellence in most fields, most of the time.

Second, world class universities engage in cutting-edge research whilst at the same time teaching the next generation, their students. Teaching and research are intrinsically bound together, with top researchers inspiring and mentoring their students. In turn, students themselves inspire and challenge their teachers.

Much of the talk about world class universities centres around the production of exciting discoveries and universities’ contribution to the economy and to human enrichment through the development of cultural knowledge. But every bit as important as these is the role of universities as educators. World class universities produce students who will go on to be leaders in all walks of life.

Third, great universities must allow their researchers the freedom to experiment, succeed, and sometimes fail. They must be able to make grand mistakes as well as grand discoveries. It is often through making those mistakes that the grand discoveries are made.

This implies a degree of inefficiency, but it is a necessary inefficiency and a corollary of greatness. A university operating with a completely utilitarian mindset will forego the opportunities that a more open-ended system allows.

Finally, world class universities have permeable boundaries. This means encouraging interdisciplinary research and teaching; it means working with the private sector, for example, fostering and encouraging partnerships with industry; and it means encouraging international collaboration.

World class universities look outward, and think beyond conventional boundaries today, we educate students more and more of whom will go on to live and work in a range of cultures. We must equip them for this life, partly by what we teach them, partly by what other experiences we offer them, who they meet as students and the composition of the study body.

There are many challenges. For example, how do we encourage groups of students from different countries to mix rather than self-segregate, especially if they are non-native speakers? Such questions need answers if universities are to be real examples of international diversity.
(录自http://economictimes.indiatimes.com/Opinion/Todays_Features /View_Point/What_makes_a_world_class_university/rssarticleshow /2680826.cms)

2008年8月15日星期五

别利用华文

华文一夜之间成了闪亮亮的明星。

马国槟城Permatang Pauh的补选,跟安华对上的是一位受过华文教育的OCBC(根据当事人,OCBC是Orang Cina Bukan Cina的缩写,意思是不是华人的华人)。对这样的解释,我似懂非懂,因为我觉得他应该是要表达“像华人的马来人”才对吧?

无论如何,我想要这些人物记得别在华文有被利用的价值时才跟华文攀亲戚!看看这两天来,UiTM的学生对开放10%学额予非马来裔子弟的建议(注意:只是“建议”)所持的态度,就可以想像他们会如何尊重非马来裔之一的华人和重视非他们本身的语言之一的华文了。

咱们拭目以待吧。